他说罢,便把自己的身子顶向了正在顶门的刘武身上。
熊启贤的身子也没有离开,自己的身子同舱门和刘武挤在了一起。
费自清在一击之后,已经无法在直接撞击舱门了,也效仿郑伟民,那身体死死顶在熊启贤的身上。
岳剑涛则尾随其后,顶住了郑伟民与费自清的结合部。
在五个男人人合力作用下,那扇舱门的门缝迅速扩大。
吱吱扭扭···
舱门终于打开,五个男人在惯性作用下同时涌进了驾驶舱。
熊启贤突然定住了身子。其他男子同样如此,眼神里露出了惊愕。
劫机犯正坐在控制台上,正对着闯入驾驶舱的众人,已经敞开衣服,把绑在身上的炸弹对着闯入驾驶舱的男人们,两只手紧紧扣动着炸弹的引线,并面带冷笑。他显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处于最后的岳剑涛见状,突然失去了底气,愣愣地杵在原地不动。
劫机犯只有熟悉他,便面带冷笑:“机长先生真是不讲信用,难道真想这架飞机里的所有乘客为你的鲁莽陪葬吗?”
熊启贤一看闪击的方案行不通了,只有镇定下来,冷眼分析当前的局势。
岳剑涛勉强让自己振作精神,并冲劫机犯义正言辞:“你不要再拿假炸弹在这里危言耸听了。警方已经了解你的情况了,现在只有投降,别无他路。”
劫机犯恶眼相对:“你敢断定我身上的炸弹是假的?哼,你不觉得这样的想法很可怕吗?”
熊启贤接茬了:“你叫邵桂林吧?为们已经知道你的底细了,而且知道你根本没有能力把真炸弹带上车。目前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乖乖投降。”
劫机犯眼眉一挑:“你们办事效率够高,居然这么快就了解我的底细了。那样也好,我是一个崇尚暴力的人,很想去中东大展手脚。当然,我必须要做出一件惊天大事,才能让那里的组织对我刮目相看。所以,你们想劝我投降,简直就是做梦!”
“可你就凭一个假换弹就可以震慑住我们吗?”
“假炸弹?你们最好别自以为是,千万别因为自己的误判而付出不可挽回的代价。”
熊启贤在这个时候犹豫了,虽然航空公司方面明确传达了劫机犯身上的炸弹是假的。但他预感到驾驶舱里笼罩一层杀气,让他不敢托大,不得不慎重面对。
郑伟民此时心急火燎,眼看制服劫机犯行动受挫,形成了僵持的局面,便不得不对劫机犯动之以情:“邵先生请不要任性好不好?我的女儿在吉鲁遭到绑架了,急需要我去救命。万一我不能及时到达吉鲁机场,那我的女儿就会被绑匪撕票。请您行行好,请机长修改回原来航线好不好?”
劫机犯微微冷笑:“这位先生真是太天真了。对于我来说,开弓岂有回头箭?你的女儿保住了,那我就会万劫不复。所以,请你就断了这个念相吧。”
费自清这时也开口了:“恐怕你真实意图不是非要去莎木机场吧?”
劫机犯脸色微变:“你是谁?为什么会这样想?”
“我是谁并不重要,但能一眼看穿你的阴谋,因为你通过劫机方式投奔那里的恐@怖组织并不符合逻辑。你如果没有得到那些组织的配合,根本无法让这架飞机平安降落。所以,你要求飞机去中东,不过就故弄玄虚罢了。”
“是吗?那请你说说我真实的意图是什么?”
“你真实的意图不过是为阻止飞机正常降落吉鲁机场罢了。”
“哦,请你说说理由?”
“如果我分析不错的话,你是受人所托,通过在飞机上捣乱,来影响航班正常航行,实际上你就快如愿了。”
费自清讲到这里,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对方,想从对方的眼睛里找到答案。对于他来说,即便飞机无法到达吉鲁机场了,但如果找到刘轩和利马公司在这架飞机上做手脚的证据,还是会为夏达公司带来转机。
劫机犯表情肌稍微一颤,随即恢复冷笑:“你的话让我很费解,请别再自以为是了。”
费自清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这时很有自信:“你别再掩饰了。因为你的慌乱眼神已经出卖了自己。”
“哈哈哈,年轻人千万不要因为自以为是而白白断送自己一条小命。”
费自清感觉劫机犯就是在拖延时间,这对他很不利,如果错过了航班修改原来航线的机会,就算制服了劫机犯也无济于事了。他依仗自己一身功夫,突然扑向了劫机犯。
由于驾驶舱的面积并不大,他与劫机犯的距离不过四五米,可以说是转瞬即到。
劫机犯一看他像一只猛虎一样冲到面前,不由一阵冷笑。腾出自己的右手猛地向外一拨。
费自清手臂跟他的手臂一相碰,就感觉整条胳膊发麻,同时身子向后一个踉跄。
费自清顿时大惊,本以为自己会手到擒来,但没有料到对方要比自己想象的厉害得多。他在一愕之下,继续发起攻击。
岳剑涛距离劫机犯最近,眼看这位志愿者在没有指令的情况下贸然出击,便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也启动了自己的的身体。
劫机犯面对强敌环视,已经放弃了抵抗,突然一拉绑在身上的炸弹引线,同时放声咆哮:“你们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