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上去,你自己去。”
我看了高欣一眼,发现她嘴角的坏笑,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六楼,没有电梯,这丫头什么脚疼,肯定是不想爬楼梯。我特别想甩手走人,可是看到面馆老板急切的心情,又知道自己没有了高欣,也没有看风水的能耐。
来吧,我背你!
高欣得意的笑,还伸出手指摆出胜利的姿势。高欣挺轻的,我身体好背着她上六楼,完全没有问题。
进了屋,就看见一个中年人,穿着还算得体,不过胳膊扎了绷带,打着石膏。这个屋子的格局是一室一厅,卧室里面有张床,扑着蓝白色的床单。床上有个孩子和妇女,妇女使劲的搂着这个不大的小男孩,孩子睁大眼睛,惶恐的看着我们。对角一个旧台子,上面摆着一个十八寸彩电,还在响着,没有闭路,信号也不好,滋滋啦啦的。
外面客厅,水泥地面,正中放着一个方形的简易饭桌,角落有个一个电风扇。现在是2003年,我觉得这家的生活,有点八十年代的感觉。
这样的家庭拿出一千块来也挺不容易的,一千块就摆在饭桌上,有零有整,看来是刚凑出来的。
我感觉高欣就是随便撇了几眼,然后就问主家的男人。
“你们是不是存钱特别困难?”
“家里就我一个人工作,我们那口和孩子还总病,别说存钱了,不欠债就不错了。”
高欣指着外面说:“你这个楼外面就是公路,不但声音嘈杂,还影响你的财运,从风水学上,这叫割脚煞。所以你存钱难,开销大。还有看到对面刚刚建起的两个楼吗,你站到我的位置往那边看,我的位置是你家的中心位置,这个位置正好在两个楼中间,这叫天斩煞,时日久了,就会出现血光之灾,你出了车祸都是小事,要是得了救不了的病,那就麻烦了。”
主家听得目瞪口呆,脸色也不好,赶紧问这个咋办?
“你去古玩市场买一个古钱币,便宜的就行,压在枕头下面。时间长了,财运好了,开销的问题就会稳定下来。”
听高欣这么说,主家脸色总算缓了一些,还是担心的问:“天斩煞怎么办?”
“天斩煞啊?用开光的八卦镜对着两个大楼就好,我们没有开光的八卦镜,而且这镜子对着外面,没准惹来一些什么别的变化,不如这样,你让他给你刻一个字,就能解决。”
高欣指着我说,我有点愣,心里想着咋又让我刻字,但我看到这个家庭里面眼巴巴的渴望,也不忍拒绝,就拿了改锥和锤子在窗台上刻字。
以后要是老这样,不如我就弄一把刻刀随身带着,改锥的钢口太差,干起活来费劲。我刻字不能像爷爷那样随心所欲。可是主家还把我当高手,一个劲儿的和我套近乎。他说:“我一听你们说问题出在大楼上,就知道你们不是骗子。”
我没有和房主说话,后退一步,仔细的看我雕刻的字,每个字都有灵魂,任何一个字都要做的完美。
“那个大楼就在昨天上面跳下来一个人,我看报纸才发现,那个人我在楼下见过,那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在楼下说话,旁边还放着一个大箱子。”
我想写安字,这会已经是最后一笔了,听主家这么说,我忍不住的停了下来。
“你看见有一个女人把一个大箱子交给吴帆?”
“吴帆?对,对,对,跳楼的那个人就叫吴帆,我不知道谁交给谁,只是我回来的晚,恰好看见罢了。”
“那女人长什么样?”
“看着岁数不大,五十岁左右吧,不过头发白了,像六十多的。”
听房主这么说,我手一哆嗦,差点把改锥仍在地上,我觉得房主说的这个人,很像淑珍阿姨。如果按照现在这样,把我脑袋里的线索一串,有些事情我已经开始明白了,这个淑珍阿姨,绝对不是她自己说的那样。
如果她真的所属玄空飞星的风水门派,又与十八营子的事件有关,那这件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