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李良安真的开始恨起曲文,要不是他跟父亲聊得这么起劲。父亲也不会突然发病。
李善同突然发病,别说是李良安没想到。曲文也没想到。这早不病倒晚不病倒,自己来了之后突然病倒,若是他老人家出了事,李家人不得恨死自己才对。以李家的权势要捏死自己还是很容易的。
没等医护人院检查,曲文急忙握住了李善同的手,一点点的往他体内输送灵觉。祈祷在伊天行身上发生的事,同样能在他身上发生。
有了伊天行的先例,再次帮这样的老人输送灵觉经验便多了很多,输送灵气的时候只能一点点送过去。切莫病急乱投医。
之前医护人员已经提醒过曲文,千万别和首长聊得太过,以免他兴奋过度过发生意外。偏偏首长不听,仍让曲文继续说下去,如今李将军病发,这责任自然要怪到曲文头上。
两名随身医护也向医投去一个憎恨的眼神。其中一人说道:“请你离开,我们要给首长好好检查一下,这事我们要如实报告给上级,如果首长有什么意外,你必须付一定的责任。”
曲文当时只想着逗老人家开心,说到兴头上一时也没注意。这会开始害怕了,最后一下突然把一大股灵觉送了过去,然后不断暗暗祈祷着站在旁边。
在院中简单检查了下,医护人员让jing卫帮忙老李善同抬进屋内。
远远望着李善同,何浩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曲文宽慰道:“放心吧,老李的命硬,以前炮火连天都没能让他倒下,现在也应该不会有事。”
曲文知道何浩石是在安慰自己,可这事能比吗,当年炮火再厉害,只要运气好就能活下来,现在的李善同已经是体弱多病的老人,到了这个年纪身体各机能都走到了最底端,一口气上不来随时可能辞世而去。
“但愿吧。”
李敖轻轻拍了下曲文的肩膀:“放心吧,只要有我三叔在,我二叔就不敢太为难你。而且你是我请来的,要负责也应该由我来负。”
李敖只能这么说,在文革时期每批返城人员,每家只有一个名额,后来爷爷先提了父亲回来,二叔为此十分不满,因他被分到了更偏僻的北大荒,理由是不管是军人还是知青,干部的儿子要带头。可是没想到父亲回来才一年就病倒离世,为此爷爷又多耽搁了一年才将他提回来。
回到地方之后二叔全心扑到工作上,就连结婚有了儿子也很少呆在家里,就这样疏于对李政的管教,才让他走上错误的道路。如今李政被自己逼走,又成了曲文的对头,等爷爷走后二叔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对自己二叔或许会网开一面,但是曲文就没有那么好说了。
到了这会曲文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别人越是安慰,越觉得良心不安。跟着众人来到大厅呆呆的坐着,不用别人说,他自己也不会主动离开,这一走就更不安了。
李善同突然发病,家里的医护人院急忙通知了疗养院里的医护负责人,很快四名军医起来,因为担心李善同随时发病,所以在家里准备好了各种急救器材。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焦急的等了很快,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医护人员才从李善同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我爸他怎么样了。”
领头疗养院诊所仇所长把脖子上的听症器拿了下来,神se复杂,眉心紧紧的皱在一块,让人看着都感到紧张。看样子只怕是凶多吉少。
“李将军的病情有些奇怪。”
“奇怪!”李良安惊声道,等了半天军医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仇所长,我爸的病情怎么奇怪法?”
“我刚刚给李将军检查身体的时候,虽然心跳有些急促,但气息却很平稳,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刚刚跑过步的人,各方面机能都好,只是因为刚运动过而造成心跳加快。现在李将军的身体状况非常的良好,突然好转了起来。”仇所长之所以检查了这么久,就是因为弄不清楚原因。到现在心里还是稀里糊涂,前些天才刚帮李将军检查过,因为年轻的时候受过伤挨过冻,当时年轻不觉得,到老的时候所有隐患都跳了出来。到这会只能说是活一天多一天,没道理突然莫明其妙的就好起来。
“仇所长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我爸刚刚突然晕倒。怎么可能非常的良好。”李良安瞪大眼睛,有人跟你说一个病危之人突然好起来,这事任谁都很难相信吧。“不行你们再给我爸仔细检查一次,要不然我爸现在怎么还没醒呢?”
仇所长的表情非常的难堪:“我们就是仔细给李将军多检查了几次才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按我的经验,李将军现在是因为太累了睡着了。等睡饱之后就会醒来,现在的情况我们也不好移动他,不过我会先联系好军区医院给李将军好好的再检查一次。”
仇所长说完转向曲文几人:“一会要麻烦你们几位过来跟我核实一下情况。”
一个病危之人突然好转,很多事情按常理解释不出来。没有办法只好跟曲文几人讯问核实一下,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趁着李善同没醒,当时在场的几人都被叫到了隔壁的房间。一番讯问下来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知道曲文受李敖邀请带了两方老黑过来,然后又说了一大堆让李将军感到开心好笑的事。
“这事到真的奇了,李将军的病可不是一两样,加上年纪大了身体机能衰退,再怎么样的医术也不可能一下好起来。能让我看看你们所说的那两方老墨吗?”。仇所长问道,直到这时他的眉头还紧紧的锁着,遇到这么奇怪的事总要想着怎么跟上边交待。要知道除了李将军还有一大堆zhongyang老领导同样被各种疾病困扰,如果能解开李将军突然好转之迷,那么会对众多老领导,乃至整个世界都是极大的福音。
“老墨在这里,你们可要小心一点,这可是北宋亡国皇帝宋徽宗亲自做的墨宝,在行内称为墨妖,据传有特效的养生功能,当年金章宗以一两墨一斤金的价格都没能收到。”
两方老墨一直在何浩石的手中拿着,听到李善同的身体突然好转,他开始相信和这两方墨有的关,在事发之前李善同一直拿着这两方墨在鼻前闻着。如果说是什么引发的医学奇迹,那一定就是这两方墨的神奇功效,所以从进门到现在他也一直在闻着这两方墨。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中墨中的药物产生效果,竟然真的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仇所长小心翼翼的接过宋徽宗做的老墨,真如何浩石所说,这两方老墨现在得值多少钱啊,特别是如果这两方老墨真有奇效,不得瞬间成为人人竞相争夺的绝世珍宝。
先看了看然后在鼻子前边细细的闻了下,淡淡的草药墨香从上边传过,以多年的从医经验可以肯定墨里边真的有药草存在,那么这墨就先落实了有养身的功效。
“这两方墨我能不能拿回去研究一下?”仇医生试探xing的问了句,如果他有钱,大把大把的钱一定会用钱直接购买。
“不行!”曲文跟何浩石同时叫了出来。
“现在全世界就只有这两方墨妖,你拿回去如果再有些损伤,这损失算谁的,再说了其中一方我已经答送给李爷爷,还有一方我打算自己留着,多少钱都不卖。”曲文说道。
听到这话,何浩石一阵惋惜,怎么曲文就不是自己的徒弟,否则师父管徒弟要件东西,那怕是借用应没有什么问题吧。跟着随声附和道:“没错,据我所知目前全世界就只有这两方。不管它们是否真的能有养身奇效,光是宋徽宗亲自做的墨宝就价值连城,如果你觉得自己能承担得起这份负责就只管拿去。”
何浩石虽然不是军队的人,但在军政两界都有很多朋友,又都是手掌大权的人物,这一跟不爱跟人交际往来的顾全不同。
仇所长听后犹豫了下还是把两方老墨递回,这会还不知道是不是这两方老墨的关系,所以没必要硬跟对方翻脸。不过这事回去之后一定要跟上边打报告,有上级出面这事就好办多了。是胳膊永远都无法拧得过大腿。
几人聊完,刚好听到李善同醒来的消息。仇所长又过去重新检查了一次,在确认李善同的身体真的没有问题之后才带队离开。
等仇所长走后,在李善同的执意要求下,jing卫员扶着他走了出来。
光走到门口就听李善同大声嚷嚷道:“别扶了,我又不是老到真的动不了。就快要进棺材那种。”
见李善同走出来,众人都围了上去。
“爸你怎么出来了。你刚刚才晕倒过要多在床上多休息一下。”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还是对自己的父亲。李良安的关心之情是很真诚的。
“我刚才真的晕倒了?”听jing卫员说,李善同还不太相信,现在又听儿子说不由的相信起来。
“嗯,之前你突然在后院晕倒,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叫仇所长过来。爸你听我的劝还是回到床上再多休息一下吧。”
睡了两个小时就等于睡了一次午觉,醒来之后李善同的jing神显得特别的足。再也睡不下去,挣脱了jing卫员的手,以稳健的步伐走到大厅zhongyang的沙发上坐下。
“不睡了,突然觉得jing神很好。就是肚子有点饿,你们真关心我不如现在去给我弄点吃的。”
因为李善同突然病倒,别说是他,这一屋子的人都还没吃中午饭,有人一提到吃的,曲文的肚子就第一个不干了,“咕”的一声叫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这人饭量大,少吃一餐都不行。”曲文尴尬的挠起头,李善同的病刚有好转,他的肚子就在这时候大呼抗议也太不讲道义了。
“没关系,善同你去安排一桌菜,今天我高兴要跟这位曲文小兄弟好好喝上一杯。”李善同向自己的三儿子吩咐道。
李斌应了声拿出手机,让疗养院里的餐厅帮忙准备了一桌菜,然后让他们送过来。
曲文觉得自己今天的待遇升得特别的快,先是小朋友,然后是年轻人,现在就成了小兄弟,如果有机会说不定还能再长长,当然那是如果。
“李爷爷喝酒就免了吧,你的身体才好,如果你要喝酒等医生说可以你要我陪你喝几杯都行,但是今天,如果你真的要喝酒,就连怪我失礼转身走人。”
除了同辈的人,别人跟李善同说话都是小心谨慎的,只有曲文敢这样跟他说话。
李善同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就依你,不过这杯还是要干,我以水代酒,如果我喝不了就让小敖代替我喝,放心他会用酒陪你喝的。”
李善同这会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突然好起来,也没有人跟他说可能是因为那两方老墨的关系,只是因为jing神好,心情好就跟曲文这样说。
“那我就真不客气了,不过你请我吃饭,还要先答应我收下这方老墨,要不回去我师兄问我到这你吃饭有没有送礼,我说没有他不得拔了我的皮才怪。”
李善同知道曲文的大师兄是鲍国强,也知道鲍国强是个很请辈子礼节的人,但是很喜欢曲文这种没大没小,无拘无束的xing格和讲话方式。
身边的人都对自己客客气气,突然来了个不怎么客气的,感觉特对自己的脾气。
“好吧,小敖你先帮我把这方老墨收下,这事你帮我记在心里。”
李敖知道爷爷的意思,让自己把老墨收下便是说会提拔自己,让自己帮忙记下这事,是让自己记着曲文的恩情,没有说什么把其中一方老墨接过。
疗养院餐厅的动作很快,只是半个多小时就弄好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听何浩石说曲文的食量很大,专程让餐厅多准备了一份。
等吃过也不知道算是午餐还是晚餐一餐饭,李敖开车把曲文送回了鲍国强家。
看着曲文走进四合院,李敖在车上突然说了句:“好兄弟,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跟你李哥说。”然后开着车撅尘而去。
回身看了眼,曲文冲李敖的车子摇了摇手:“好兄弟你这可是醉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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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在李善同家喝了多少杯酒,先得和李善同以水对酒,然后众人轮翻灌下,就连李良安都跟自己喝了一杯,走到院内不觉有些轻飘飘的感觉。
下午没有鲍国强的课,所以早早回家中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一直等着曲文回来。
老远看到曲文的样子,就知道他喝了不少酒,急忙走了过去一把扶住,心疼的说道:“阿文我知道你为院方的决定感到很不开心,可是你也不用拿酒糟蹋自己吧。”
有些酒意上头,但基本上曲文还是清醒的,灵觉提升到炼jing化气,饭量减少,酒量大增,要不这一圈子喝下来还能自己走进院内。
“大师兄你说什么呢,我不是为了院里的事烦心,刚刚到朋友家,盛情难却所以多喝了两杯,没事的我坐一会再喝口茶就好。”
曲文的样子确实不算是醉得很厉害,身子微微有些摇晃,至少还能分得清东西南北。
“什么朋友啊,一点分寸都没有,下次要是让我遇到一定要好好说他一顿。”鲍国强对曲文的关心没有半点水分,难得见曲文醉成这样不由的有些恼火。
“师兄我这位朋友你可说不得,他人住在玉泉山,名字叫李善同。”
“什么!你说李将军是把你灌醉的朋友!”
鲍国强暗暗大惊,这人他真的不敢说,论年纪、论辈份、论权势,自己算是那一根葱,敢说他的坏话真的是活得腻味了。
“算了,我先给你倒杯茶吧,你昨天提出的要求我今天早上跟余部长提过了,他说他要考虑考虑,你也知道你才来学院几个月就要破格升到讲师,让院方帮你的办一鉴定师资格证书,这确实有些难度。”
又经过昨天一晚,曲文彻底想通了,只是为了一张鉴定师资格证要花上自己三年的时间实在是不值得,有这功夫倒不如到处去多淘些东西,多增长些知识才是王道。
就像昨天去大栅栏转了转就淘到两方顶极老墨,如果要拿出去卖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而万千学子辛苦努力读书是为了什么,说得好听是为了增长知识,说得难听不就是为了生活,为了钱,你还以为这个世界上真有人愿为了理想放弃一切。
那样的物种别说是华夏没有,就算是全世界也没有。
淡淡的笑了下:“如果办不到就算了,能来到研究院学习一次也有不少收获,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余部长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