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君咬了咬嘴唇,待将屋门闭紧之后,缓缓褪去浑身衣物,露出莹白如玉的傲人娇躯,轻抬步伐,平躺于冰髓玉床之上。冰髓玉床乃是广寒仙宫独有秘宝,其中蕴藏寒气极为凌人,就连凌霜君这等孤傲之人躺于其上,也不禁簇起眉头,红唇转作青黑,如花明靥也苍白起来。
无姬月寒压制她体内西华至妙之气的反噬,她便每日子夜之时,凭借这冰髓玉床的寒气来勉强与之抗衡。而陆一鸣从同心印中感觉的阴冷冰痛,即是由此而来。
她自幼修行,到而今也有假假三十载,已然是筑基顶峰,成就道基之境的修士,若在进一步就是金丹修士。她倒是要让父母看上一看,即便没有什么东华至真之气相佐调和,自己也能步入金丹,他们却是多操了这份闲心。
这寒气自发灌体,也不过是个开始而已,她却是要打定注意,一气将道基之中的西华至妙气息反噬全然封印,以便铸就金丹。自然运使功法,将冰髓玉床之中包蕴的寒气抽出灌身,这股冰寒之气比之先前不知增了多少,若是忍耐不得,难免心寒入体。无怪她犹豫良久,才算定下决心。
而此时正在屋内翻看长庚剑经的陆一鸣,却觉浑身仿若置身冰窖之中,手足俱是些麻木,不由恨恨自语:“又来。”他将体内少阳之气运转一个周天,觉得身体爽利轻便之后,方才继续翻看这本剑诀。
长庚星乃是启明之星,又名金星。因此这本剑经就是金行一道的剑术。而恰巧,陆一鸣最喜的法术就是金行一类,在踏入心火焚尘之境以后,对于他而言,这剑门剑术修炼再是困难,也不能让他退却分毫。
直到月正中天,陆一鸣才掩上书卷,临东窗下望苍茫无尽的夜色,嘴角勾出一分笑意。这长庚剑经果然不愧于栖霞修炼之难排名前三之称,非有十年苦功,果然无能小成。
看来此时到不能专注于太白剑经之上,还要修炼几种法术随身,要不然星辰天府开启之时,与云中其余宗派弟子争斗,仅有寥寥几种手段,倒是大为不妥。
而当他历经心火焚尘之后,窍穴之中所藏的天罡三十六法,又有几道自发而就。不过令他失望的是——这几门之中除却呼风唤雨之术以外,全无对敌之术。所能依凭对敌的天罡法术还在于掌握五雷。
此雷威力虽然不小,可驱使之间极为损害修士精气。若想驱使随心,还要等到金丹期前五层一一步过才可。现在也只有危难之时,才能不惜损耗,勉强施展。
陆一鸣在窗前久久矗立,忽而大悟,自己这一番思索却是舍本求末。自己少阳之气本来就善于演化五行,凭此施展出的五行法术也不见得弱到哪去,何必多作思虑,自相菲薄。
他念及此处倒是想起,也不知月写意是否将他法袍制出,看来改日还要登门问过才是。自从凌霜君这位冷美人居于此处,他门前倒是清冷许多,与其余几位真传弟子关系倒是疏远起来。
至此之后,陆一鸣每日间便勤修不堕,除开每日汲取少阳之气,还要逐渐温养道种心火,以求早日破开道种,成就道基。而在此之外,长庚剑经与各类五行法术,也自是没有放过。若是修炼烦闷之时,或是开炉铸剑,或是出门邀上齐霄风冷云二人,在栖霞山脉各处斩杀妖兽,倒是不亦快哉。
日月穿梭,时间往来最是无情,也许偶然对镜自览容颜,才发现红颜不再,青丝掺白。恍然觉醒,原来半生岁月已是虚度。
这已是数年过后,眼看再有一月就是真传排位之典。栖霞内门弟子连同记名弟子已有八百之数,也算得英才汇聚。而在这真传排位不单单是为凌、白、月、宁、陆五人分出排位,还要再一众内门弟子之中择出五位,以授真传。
是以就算天色黯淡,这栖霞交易殿中,仍然人来人往。但凡有上几分上进之心的,这些天无不为之准备,宝器灵符自是多多益善。
而在这殿中,正有一圆脸少女逡巡徘徊,流连不舍。她却是看上一个花篮,奈何那人非要一柄法器长枪,才予她这件花篮。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陆一鸣的侍女明月。
这时,自外间步入一位素衣少年,一见明月立时大喜:“明月妹妹,总算找见你了,公子所需之物我已经备好,还请你送去便是。”
明月怏怏接过他手中的一个储物袋,问道:“清风师兄,你有没有不用的枪类法器,我想要这件花篮。”
清风朗然一笑,便掏出一件上品灵枪将那人花篮换了过来道:“公子可还有别的吩咐,若无事,为兄还要到制器殿当值,倒是不便多留。”
明月得了花篮,脸上自喜滋滋道:“谢谢清风师兄,公子说以后就不用再收集这些了,我要回去了。”与清风闲聊几句便伸手一招,自有一架云桥自空中伸下,将她托起,直入飞霞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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