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罕·帖木儿元帅叹口气说道:“放他们进来吧,给他们腾些帐篷出来,准备些食物和饮水,再安排就军医给他们疗伤,还有,从里面找一个军官,带到我的帐篷,我有话要问他。”察罕·帖木儿元帅肯接收这五千名铁甲重骑溃兵一方面是因为毕竟是同胞,又是同袍,不忍拒绝。另一方面他也想借此收买人心,提高自己在俄界的声望。此外,如果能够从这五千名铁甲重骑溃兵嘴里问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对于今后围剿中队还是很有益的。更重要的是,这五千名铁甲重骑溃兵也可以作为自己这二十万步兵的有力补充,加强自己的战斗力。
察罕·帖木儿元帅的命令刚刚下达,营地外面的马蹄声和喧哗声更大了,卫兵急忙打开了营地的大门
没想到,大门刚一打开,一大队铁甲重骑溃兵就一拥而入。更可气的是,这些甲重骑溃兵进了大门之后,也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放肆地纵马狂奔着。卫兵也来不及细细盘查,赶忙又去搬开挡在路上的拒马。
一些站在帐篷外面看热闹的俄军步兵纷纷小声议论着、咒骂着,发泄着自己早已积聚多时的不满。“平日里嚣张也就罢了,这会儿都成丧家之犬了,还这么趾高气扬的”……“就是,就是,败军之将神气什么,和中队打仗的时候不知道他们还敢不敢这么横”……“这些铁甲重骑真是废物,平日里号称精锐,军饷比我们高一大截,腰杆儿也挺那么直,现在看起来真不是那么回事儿”。
议论归议论,咒骂归咒骂,毕竟是友军,俄军步兵们还是开始慢吞吞地给他们准备食物和饮水,腾帐篷。
但是,这五千名铁甲重骑溃兵似乎并没有休息和疗养的打算,他们进了大门之后,仍在四处狂奔着。
一些细心的俄军步兵发现,这五千名铁甲重骑溃兵正从战马屁股上挂着的褡裢袋里取出一个个亮闪闪的玻璃瓶子,扔在营地的帐篷山、粮草垛上、瞭望台上和围墙上。那些玻璃瓶子被摔碎后,里面的液体就流了出来,浓烈的酒味在营地中弥漫开来。
那些俄军步兵们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大声喊道:“快关营门,快关营门,这些不是铁甲重骑溃兵,是中队,是是中队假扮的。”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这五千名假扮的铁甲重骑溃兵已经点燃火把,又将火把扔向帐篷、粮草垛、瞭望台和围墙。短短几分钟,火借风势,营地里已经是火光冲天。
俄军步兵们惊恐地大叫着,纷纷唤醒还在沉睡的同伴,战战兢兢地套上铠甲,拿上长矛,向帐篷外面跑去。
熊熊的火光和滚滚的浓烟中,只见那五千名假扮的铁甲重骑溃兵左冲右突,南来北往在营地中纵马驰骋着。俄军步兵们惊恐不已,一时间,人心惶惶。
反应过来的察罕·帖木儿元帅立即下令组织救火和准备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