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在莫博森家的地位的确很低,一直受莫博森夫人和她女儿打压。否则上回棒球比赛,莫博森也不会直接让他打头阵,受白眼不说,还让普尔曼给打趴下,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月。其实巴克根本不知道莫博森和其他人的恩怨,那天他针对路易斯全是听父亲的指令。或许凭他的地位,还没有资格知道莫博森的计划。
也就是说普尔曼和路易斯找错了人。
“晦气,”普尔曼低咒道,把巴克扔在地上,就在巴克以为自己得救,大口呼气的时候,普尔曼一脚踩在他的手腕上。
“啊,”巴克惨叫。
路易斯迟疑的看着他,“你?”不是说好把莫博森的儿子抓来询问毒药的事吗。
“我胸口有一股子气憋着,直抵我的喉咙管很不舒服,你呢?”普尔曼的阴阴的,路易斯太了解他,他这样说话就表示他心里很不爽。而不爽的后果自然得有倒霉蛋承受。
口罩下,普尔曼的嘴角缓缓勾起,下一秒他的脚毫不客气的踢到巴克的脸颊上。过了一会儿,路易斯也加入了进来。
今晚的月亮大概被暴力吓进云彩里多了起来,每当有行人从巷口走过,听见从里面传来的奇怪声响,都赶忙加急步伐,怕惹祸上身。
那晚巴克被家里的保镖找到时,浑身是伤躺在地上像一条死狗。见到他的伤情,他的父亲暴跳如雷。
“是哪个狗娘养的东西居然胆大包天公然殴打我的儿子,”莫博森怒道,盯着自家的护卫长,“巴克被人打的时候,你们又在做什么?酒馆里买醉吗?”
护卫长慌张的瞅了一眼莫博森身边性感艳丽的女人,对方也在看他,那眼神就是在警告他别乱说话,护卫长马上低下头,“是我们的失职,误了事。”
“哼,你们几个下个月的薪资就不必拿了,现在给我立刻去查到底是谁干的。”莫博森说完,又冲家里的管家喊,“医生呢,医生怎么还不来。”
“好了好了,消消火,”莫博森夫人拍拍丈夫的背,给他顺气,“这么大年纪了,发火可对身体不好。我看巴克伤的也不算严重。”
“还不算严重?那什么叫严重,被打死吗?”莫博森甩开妻子,“你上楼看看巴克醒了没有,顺便照顾他,记住他也是我的孩子。”
玛丽恭顺的答应,一转身就变回面无表情,踏着细高跟鞋,施施然来到巴克的房间,推开门一个穿着大摆裙的背影首先引入眼帘。
“莉莉娅,这么晚了,你该回房间休息了不是吗?”
“比起睡觉,我以为看望受伤的哥哥更重要,”说话的女孩慢慢转过身,她看上去高挑个子,皮肤白皙,身材匀称,她的前额又白又大,两鬓的头发是暗棕色的,梳着法国贵族最流行的圆卷发。她有一对细长似画的睫毛,和一双还算漂亮的眼睛,为什么说还算呢,因为她的眼睛看不出一丝如她话语里对兄长的关心,反而更多的是是幸灾乐祸。
她便是莫博森与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玛丽唯一的孩子,掌上明珠莉莉娅。
巴克就躺在莉莉娅前方的木床上昏迷不醒,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亲妹妹取笑过一番。
“快回你的房间,别被传染了这个野种的晦气,”玛丽嫌弃的说,她拉起女儿的手,“明天你还要上学,早些睡吧。”
“妈妈,学校圣诞舞会眼看要到了,我们订的裙子还没送来吗?”
“正在海上飘着呢,放心吧舞会以前肯定可以拿到。”
莉莉娅娇气的撅起嘴,“我还没试穿过,您知道黑丝绒的裙子都得量身定做,等送过来,肯定修改又要很长时间。”
“这儿师傅手艺还算不错,到时候让他加紧时间就可以了,”玛丽抚弄女儿的头发,笑着说,“别担心,不是谁都能穿上巴黎最昂贵的布料制作的晚裙,舞会那天你肯定能吸引住所有男孩们的目光,就怕到时你挑花了眼。”
一番话说得莉莉娅熏红了脸,她心里想起了自己最心仪的少年,害怕被母亲看穿心思,毫不羞涩的说,“怕什么,我来者不拒。”
玛丽怔了一下,随即捂嘴笑不停,身姿越发显得丰腴明艳,母女俩站在一起倒有七八分相似。
“不愧是我的女儿,女人啊就是应该善待自己,你想做什么就大胆的去吧。”
这对母女就这样在重伤的巴克床前恍若无人的讨论,把巴克忽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