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迪斐跳舞,丝楠感到了很大的压力,不是迪斐跳得不好,而是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让丝楠像被刺扎似的。她是坦坦荡荡,可是其他人不这么认为,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迪斐让丝楠当自己的舞伴是什么意思,况且这是社交舞会啊。
丝楠心情莫名烦躁起来,她突然觉得自己答应迪斐参加舞会就是一个错误,亦或者她在怪自己不该给迪斐机会。
她明知自己不喜欢他,却不想伤他的心。
一曲终了,丝楠马上退出舞场,一名侍者非常贴心的递上饮料,她拿了一杯酒,以为是白兰地,没想到被入口的辛烈呛了好几口。迪斐连忙扶住她,轻拍她的背。丝楠的脸咳红了,好不容易缓过气,她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我陪你去吧。”
丝楠摇摇头,“你看好多女孩想跟你跳舞,你满足她们的愿望多好呀。”
“你真的希望我这样做吗?”迪斐定定的看着她,问得认真。
“对,不用管我,我一个人可以。”
迪斐没说话,丝楠只当他同意了,转身往厕所的方向走。
丝楠给自己洗了把脸,脸依然是红的,脑子还有点晕,她怀疑自己醉了,靠在洗漱台上歇息,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快七点半了。
她忽然想起那张奇怪的纸条,离开厕所绕过大厅走向后花园。
玫瑰花园顾名思义有玫瑰花,一到室外丝楠就能闻到扑鼻的玫瑰香气,朦胧的夜色下,红色的花朵少了白日里的艳丽,幽静沉美。
花团中间有一处用白色大理石堆造的赏花亭,丝楠眯起迷糊的眼睛,好像看见里面站了一个人。
她走近,那人也转身。
“阿朗,怎么是你?”丝楠惊讶。
小琼斯兰也惊,“不是你叫我来的?”
舞会进行的时候,小琼斯兰也收到了一张小纸条,内容和丝楠的那张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上面署了丝楠的名字,于是小琼斯兰失了判断是非的冷静。
事实上在看到丝楠和欧罗斯家的继承人携手而行,他就已经有些不淡定了,他本该注视珈罗琳的舞蹈,并在结束时祝贺她,可是当时他眼中只有丝楠,看着她与迪斐欧罗斯交头接耳的谈笑,神态随意又自然。他可以断定他们早已相识。她就像一个神秘的万花筒,带给他的却不是惊喜而是难言的苦涩。他从小到大一直是一帆风顺的,她让他破了多少次例,现在连嫉妒的滋味都尝到了。但小琼斯兰不会让自己的弱处展现出来,
“应该有人在算计我们。”
丝楠点点沉重的脑袋,室外温度不高,她穿着也少,为什么还这么热,小琼斯兰没注意到丝楠的不对劲,“我们现在进去吧。”
丝楠嗯了一声。
两人好像真的没什么话说了。
在下台阶时,丝楠脚一软踩空了眼看要摔跤,被小琼斯兰揽住,她半个身子落入他怀里。脸靠着小琼斯兰的胸膛,丝楠竟感觉到诡异的舒服,她的手不受控制的环住他,抱紧他。
小琼斯兰凝眉,他发现了她不同寻常,“丝楠,丝楠。”
谁知,她突然搂住他的脖子,用了很大的劲,一脚还搭在他的腰间,一个翻身,居然把他压在身下。小琼斯兰完全懵了,哪怕他的背被石头台阶撞得生疼也顾不得,伸手就要拉开丝楠。
丝楠却把脸贴近他,对着他的嘴唇盖下去,然后就是一阵没有规矩的乱啃。小琼斯兰闻到一股酒精味,可又好像不全然是酒精味。他努力清醒头脑掌控理智理顺这一切,可是他抵不住这钻心的诱惑。她的舌头在舔他的眼睛,那样专注,她的牙齿又去咬他的唇,那样凶猛,她的的双手还在拉扯他的衣服,没有哪个男人能抵得住这种带着野蛮的挑逗,特别是她是自己喜爱的女孩。小琼斯兰并不是圣人,他有了反应,他的思绪混乱,脑海中青筋直冒。
他该有强悍的定力,在如此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下推开丝楠啊。他想打她一巴掌,却舍不得,只能钳制住她的四肢,
“丝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
丝楠迷失的意识渐渐回笼,她觉得自己好像踩在玫瑰花地上,深一脚浅一脚,每一步踩上去,地面上铺的玫瑰花像海绵一样陷进去。
“我这是怎么了?”丝楠看清近在眼前的脸,是惊惶和不信,她挣扎的要起身,无力的双腿让她又跌回小琼斯兰身上,“我这是怎么了?”她再次质问自己。
“别慌别急,”小琼斯兰极力安抚她,但他此刻衣冠不整的样子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才几秒钟,丝楠视线又模糊起来,一股子燥热再次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