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抽泣的哭声听得丝楠头涨疼,眼皮也一跳一跳的,谁能想到作风正派的科尔这两年来,一直与地方内政官私下勾结偷逃税款。最近上面正好在查**问题,查到这些当官的头上,科尔的丑事自然也被揭发出来。
“其实我们的日子过得很清贫,除了土地,科尔没分到一分钱多余的财产,可是土地又有什么用呢,农户向往城市,年轻一些的都不愿意干农活,有些地就荒着,剩下的播种了庄稼,结果前年旱灾,损失惨重,我们连自己都养不活,还得支付农户们的薪酬,”珍妮一边说一边抹眼泪,为自己的丈夫开脱,“科尔也是被迫无奈才选择逃税的,他们凭什么强行充公我们的土地。”
事情来得太突然,珍妮毫无心理准备,情绪波动有点大,她首先想到的也只有向丝楠哭诉。
丝楠也无可奈何,拥有土地并不代表只能做农耕,多得是投资可以选择,科尔却不懂变通。当然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责备科尔的时候,一旦土地被政府征收,科尔基本等于破产了,而且正好在琼斯兰家族新旧交替的节骨眼上,虽然是一个姓氏,但照样各家自扫门前雪。她能体会珍妮的心情,他们不想过受人接济的生活。
“当务之急是找负责的官员求情,至少得为你们留下能够生活的土地,”丝楠说,“你知道是他是谁吗?”
珍妮摇摇头,“我就是一个家庭主妇,哪有能力去管这些男人们的事。”
“科尔呢?他准备怎么做?”
“他,”一提起政府,珍妮的眼泪又要往下流,“他昨天晚上喝的烂醉如泥,怎么叫都叫不醒,我为什么嫁给了一个如此无用的男人。”
科尔的性格随他父亲,比较中庸,无功无过,是典型按部就班的少爷,人生里唯一忤逆父母的事就是娶珍妮。所以老公爵才看不中他做家族继承人。一下子遇到如此大的困难,他想到逃避也情有可原。
“丝楠,你是我的好妹妹,你帮我去求求小琼斯兰吧,”珍妮拉住丝楠的胳臂,俨然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丝楠没吭声,在这件事上,小琼斯兰不一定能出力,就算他有这个能力,愿不愿意还是个问题。珍妮也清楚,所以她犹犹豫豫的又说,
“如果你愿意找迪斐欧罗斯借个人情。”
丝楠此时才恍然大悟,这才是珍妮来找她的目的。
“你和他那么熟悉,那天他还派人来请你回巴黎不是吗,”珍妮舔舔发干的嘴唇,“而且我听别人说你身边的护卫都是总统的警卫队,你比我们任何人的面子都大,只要你开口,,”
“我和他闹得很僵,我不想再见到他,”丝楠打断珍妮的话,语气有点冷硬,珍妮听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