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皇上这些士兵还有救治的希望,黄得功也是处在兴奋当中,他赶紧问道,“末将想请问皇上,该是如何对他们治疗?”
段飞略是思考了一下,道,“只需要三味草药熬成药水即可。炮姜,麻黄,还有最后一味就是龙胆草!这些药草,他们兴味温,主升,继绝伤,定五脏,能够杀虫毒!虎山,你速速派人前将此几味药草张罗齐全,然后熬成药水,给他们喝下,一天早晚两次,三天的时间即可将他们身上的蛊毒给驱除干净。”
原来竟是那么简单?黄得功神色一愣!不过瞬间他就反应了过来。是简单,其实也是复杂。若非不是皇上聪慧于常人,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他们是中了蛊毒,并未是那瘟疫疾病。皇上的无所不能,黄得功心中自是敬畏了几分。
“记住,这几位草药越多越好,还有关中城的百姓,你们也一同张罗下!还有一点,你们务必要记住了,将他们用过的东西,通通都焚烧掉,至于那些已经死的人尸体,或埋葬,或焚烧了,这是最好的隔离办法。你吧!”
“末将尊令!”黄得功领命而。
而段飞,他好生安慰了那些将士们,让他们好生歇息,他们身上的蛊毒,顶多三天即可药到病除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拿军刀,杀鞑子,建功立业,加官进爵,娶妻生子,他们的未来不是梦。
所有的将士们,这一刻,他们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来。是他们的皇上,让他们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后,终于又可以看见那久别的太阳,他们对于皇上的那一番感激,崇拜,可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表达清楚的。
彼此每个人的心中,他们都是抱着一个共同的信念,将来等他们痊愈了,他们一定会好好的杀敌建功,收复山河,诛杀鞑子,歼灭流贼为己任。
段飞告别了他们,离开了隔离营区。他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帐篷,而是拐向了后卫营区。这里安置的都是一些伤势比较中的将士。
段飞身边没有护卫,因此,当他进入了这一片营区,士兵们并没有人将他认出来。加上这些受伤的多数是刚刚被编制的边关军,他们之前都是由吴三桂负责他们。没能将认出段飞这个皇上,实属正常不过了。
段飞朝着一个士兵走了过,这士兵的伤势在他的右腿上,被鞑子的军刀戳出了一个洞眼来,幸好没有殃及血管,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此刻,那士兵正在榻上眯着眼睛打盹。其实,他是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的,只是腿部中那不断传来的疼痛,总是他咧嘴扯牙一番,痛煞他五脏六腑,甭想睡觉了,连眯个眼睛都是困难,时刻被疼痛折磨着。
那士兵听到了一阵轻易的脚步声,他赶紧睁开眼睛一看,但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子有些微胖,只是这士兵,他并不认识段飞。
或许,是某个军官吧,此士兵心中暗暗一想。
“兄弟!怎么样?还好吧?”
段飞朝着他打了一声招呼,目光随之也扫视在他的伤腿上。
“还好!暂时死不了!”
这士兵名叫刘勇,年纪上了三十多的老光棍一条。家中尚有一老母,家徒四壁,即使是相中的姑娘,也每个钱下聘礼。
听着家中老母整天的长与短唠叨个不停,刘勇心一横,参军了,如今混了三四个年头,不过才是爬到了队正的小把头头。如今挨了鞑子一刀,只能躺在床榻上干瞪着眼睛百般无聊。
见着段飞进来,刘勇眼看这人面色一脸贵气,心中也弄不清楚他是哪个营中的军官,搭话一下就变得恭敬起来。
“兄弟怎么称呼?”
段飞随之在床榻边缘坐了下,继续问道。段飞也知道,这士兵并没有将他认出来,心中已然断定,此士兵一定是常年驻守的边关军了。加上他面色比较黝黑,既是一览无遗,心中便已确定。
“刘勇!不过我下的那几个卵蛋子直接叫我老黑,或许真的是老子长得黑的缘故吧,老子也不计较他们了,你可以直接叫我老黑即可。”
刘勇一下子就跟段飞聊开来,话也是粗犷,“对了,不知道兄弟又怎么称呼?”
礼尚往来,彼此彼此!
段飞犹豫了片刻,直接道,“哦!你大可叫我不老顽童即可!”
噗嗤!刘勇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不老顽童?我兄弟,你这名字可真逗!我看你也不老呀!定多也就三五十六的样子!其实我跟你也是差不多的年纪。你恁的太搞笑了,怎么会给自己取这么个名字?”
段飞咧嘴一笑,神色一片轻松,“人不老,其实心已老!对了,这帐篷中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的伤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