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刘大神棍乘船入海暂且不提,北海相孔融孔让梨接过了两瓶所谓的仙药便开始发傻,情绪十分激动。这药,送还是不送?
不送,有士子们见证,恐被上面说成贪没,毕竟打着仙药的名头不可不甚。但要送,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刘大神棍表现出的种种神奇,崩管坐骑猛虎,还是挥手治疗,都不是常人所能拥有,与往ri的江湖骗子竭然不同,那是有真本是的异人。
没错!在孔北海眼里,刘兴汉就是个不应该存在的异人。
思索半天,头发都快想白了的孔子后人一咬牙,连连叹息三声:“罢,罢,罢,这东西既然是仙药,那就往上送,不过老夫可不能亲自送。”
读书人的心思总是有着老百姓难以揣测的狠辣之处,打开始就把仙药摆在明面,由士子们守护的孔融孔让梨,十分干脆的调泼军队船只,打发了以司马水镜为首的百余位学子,全部赶往东都洛阳,口号即婉转又不能拒绝。
“你们跟妖道相处的时间最长,理当由尔等亲自向陛下禀报,并判断仙药是真是假,北海黄巾还未剿灭干净,请赎老夫职责在身,不能亲自向陛下禀报。一切,就拜托你们啦。”
“这个……太守大人。”双手接过红蓝两se水晶葫芦,眼睛发直的司马水镜张大了嘴巴。
一脸悲天悯人的孔北海丝毫不给其推脱的机会,捧助双手道:“先生盛名达于天下,乃是当世不可多得的大儒,妖道行为猖狂令人发指,与张角三兄弟极为相似,望您能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切勿推脱。”
推、我推你nainai个腿!
抽气,瞪眼,胸口发堵,瞅着眼前大义凛然的北海太守孔子后人,司马徽终于明白,为什么人家能当大官,而自己只能当个隐士,原来都是一张嘴巴做的决定。
这话……还能这么讲?
捧着葫芦由士子官兵们护送上船,一直没有机会跑路的水镜先生满肚子都是苦水,孔融能够想到的事情,他如何想不到?手里两瓶所谓的仙药,就是两块汤手山芋,扔扔不得,吃又吃不下,一个不好,便有杀身之祸。
不行!老夫得跑。
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孔北海能仗着身分不给说话的机会,坐船的官兵可没这份本事。船只行到半路的功夫,水镜先生病了,脸se煞白嘴唇发干,医生瞧了险此下达遗嘱,其实完全是这丫饿了三天的结果。什么好人三天滴水不进,米粒不食,都不会比司马水镜好到哪去。
守船官兵见此没有办法,只能委派寒门士子下船看护,自顾自领着剩下的世家子弟赶赴洛阳。
官兵们前脚刚走,司马徽后脚就带着学生们玩命跑路,其中有学子惊问曰:“先生何故于此,为什么不愿前去东都洛阳?”
水镜先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谴责道:“你只看到了表面上的风光,哪曾明白暗地里的凶险?如果洛阳之行真的太平安稳,孔北海为何不去,难道他是傻子不成?”
孔子后人自然不会是傻子,问话的学子呆滞片刻,刷的流了一身冷汗,再不敢多说其它,脆伏于地大礼相谢:“先生活命之恩,吾等此身必不望后报,还望您老以后多多教诲。”
水镜先生听了连连摇头:“尔等皆为颖川书院学子,虽说出身不好,但以后未偿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现在不是多话的时候,咱们还是赶快跑吧。”
选大路,过州县,司马徽带着学生跑路的时候,世家子弟们乘船进了洛阳。在稍适休息过后,由其中名门旺族作为代表入宫见圣,在金殿上把事情前后关系说了个明明白白。
听完学子们讲述的神话故事,官员皇帝尽皆傻眼,盯住两瓶葫芦开始出神。
良久,刘宏伸出巴掌把葫芦取在手中,左看看,右瞧瞧,内心非常挣扎。
几位老臣见此脆伏于地道:“妖人当世,定不会有好心,还请陛下不要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