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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包,练刀,扛包。练刀……
阿莱格里的生活很简单,白天做苦力,赚钱养活一人一狗。晚上去找泽尼斯习武,除了惯常的劈柴与挥刀之外,他已经开始学习简单的招式了。
“与剑术相比,刀法更为直白,也更险峻,以刀对敌。最好在十招之内结束战斗,”泽尼斯坐在他惯常的草堆上。出言指点道,“出刀之后,便要抢攻,一步都不能后退。”
“可高明的武技,不是讲究刚柔并济吗?”阿莱格里问道。他手持一根橡木棍,收刀。挥刀,务求角度和力道都毫无偏差。
“那是高阶甚至上位才需要考虑的事情,”泽尼斯摇头道,“你若是练熟了我这几日交给你的招式,也能算是初阶武者了。但距离高阶,至少还要三年。”
“如此说来,拔刀,岂不是最重要的招式?”阿莱格里又问道。
“没错。”泽尼斯微一点头,飘身而下。阿莱格里就看到,老者左手在腰间一抹,雪亮刀光激射而出,在他身前半尺处斩下,劲风吹拂,额发飘动。
好快!阿莱格里不由惊叹,弯刀战士多为敏捷型武者,向来是法师的大敌。更何况,泽尼斯手中的“海蛇之牙”,似乎是一柄软弯刀,出招之际,更为神秘莫测。
“这不就是刚柔并济了吗?”泽尼斯将手一抖,弯刀软绵绵的垂下,令人很难相信,他方才正是以此,斩出了那么凌厉的一刀。
“呃……”望了望手中的橡木棍,阿莱格里不由自惭形秽。这柄“海蛇之牙”,显然是罕见的异兵,可要比他的“刀”强出千倍百倍了。
“努力吧。”老者踮脚,拍了拍他的肩膀。以泽尼斯的财力,自然能为学生买一把好刀,但现在,还不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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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一,星期六。
昨天,阿莱格里就向老管事请了假,他本来想睡个懒觉。可早晨七点,贝芙丽就推门而入,将他拎了起来。
“干什么?”阿莱格里以被蒙头,迷迷糊糊的问道。
“起床,起床,”贝芙丽连声催促道,“我们一会就要出发了。”
阿莱格里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他睁眼望去,不由一愣。
今天的贝芙丽,简直像是换了个人。往日里浓妆艳抹的脸,此时干净素淡,连浅蓝色的长裙,也是最为保守的样式,不该露的地方,一点都没露出来。
“你吃错药了?”阿莱格里纳闷的问道,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解释。
放荡的夜莺,摇身一变,成为了贤淑的良家妇女。不施粉黛,也没有佩戴任何首饰,深栗色的长发,简简单单的束在脑后。
“你换上这身衣服。”贝芙丽将一件黑色袍服放在床边,裁剪得当,形制类似法师长袍。
“为什么?”阿莱格里茫然问道。
“叫你换,你就换,废话这么多。”贝芙丽哼道,终于露出了一点往日的影子。
“你先出去。”阿莱格里摆了摆手,待其离开之后,方才下床穿衣。长袍甚是合体,不过他却想不起来,贝芙丽何时问过自己的尺寸。
“不错,不错。”贝芙丽从门缝中瞄了几眼,满意的走进房间,这次,她手里端着木盆和毛巾。
“我自己来吧。”被她的殷勤吓了一跳,阿莱格里主动要求道。
“你坐好。”贝芙丽杏眼一瞪,亮出一柄小刀。然后站在阿莱格里身前,为其剃去胡须。
“别,我想留着。”阿莱格里试图抵抗,却被无情的打压。贝芙丽一把按住他,怒道,“别动,再动刮花了你的脸。”
一番收拾之后,阿莱格里身穿黑色长袍,脚蹬小皮靴,脸颊与下巴重见光明,倒也风度翩翩。
“咦?”贝芙丽退后两步,上下扫了一眼,讶然道,“你小子也不丑嘛。”
“还好。”阿莱格里报以苦笑,不过当他,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容貌时,却不由自主的愣了一愣。
五官相差不多,但为何总感觉,他要比曾经的自己,俊美上几分呢?这究竟是单纯的错觉,还是那枚“光明神格”,改造身体的结果?
“洗把脸,出发吧。”贝芙丽扯了他一下,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接近八点钟了。
“好,好,”阿莱格里呆呆的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招呼大狗道,“辛巴,走了。”
“别带狗!”贝芙丽怒喝道,吓得大狗一抖,缩回了房间的角落。
“好吧,”见她面色不佳,阿莱格里妥协道,“辛巴,你去找老师,中午蹭他一顿饭。”
大狗通人性一般点了点头,离开房间之前,还抛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没过多久,阿莱格里与贝芙丽也走出酒馆,向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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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颠簸,车厢里只有寥寥三四人。
“多佛尔城,还有公共马车的?”阿莱格里随口问道,他之前还没发现。
“一直都有啊。”贝芙丽声音柔和,若是不了解之人,怕真会被她瞒过去。
“咱们要去哪里?白城区吗?”阿莱格里又问道,他可是听说,进入白城区,要被盘问身份。而他现在,可还是偷渡而来的“黑户”,连身份证明都没有。
“不,这辆马车的终点站是学院区,”贝芙丽轻声叮嘱道,“记住,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到时候千万别露馅了。”
“什么?”阿莱格里惊愕的问道,声音太大,旁边的乘客都看了过来。
“别一惊一乍的,”贝芙丽连忙按住他,小声说道,“还有,你现在是一位炼金术师,有正当的工作,每个月都能赚到两枚金币。”
“你倒是看得起我,”阿莱格里摊开双手,“你以为这么说,别人就会信吗?”
“我本来还没把握,但现在却信心十足,”贝芙丽勾起手指,刮了刮他白净的脸,“这细皮嫩肉的,就算我说你是码头上的苦力,又有谁会相信呢?”
…(未完待续……)
ps:(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