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长天对那小贱人也……
长天在皇观见过天真,以那孩子温柔敦厚的性情,不可能在她宫里就视若不见,特别还是天真的脸被打成那样的情况下,怎么有无动于衷?这样做怪过了头,只能说明长天心里有鬼
可是这时候,她不好点破皇观道士是个女人的事实,又急着去看看皇上到底怎么样了,因而也不争执,只道,“是本宫急糊涂了。这样,既然是钦点的皇观道士,也不能随意走动,偏偏皇观那边又出了事,就仍然回映春宫待着吧。”
“母后……”
皇后一抬手,阻止慕容楚再说下去,“本宫知道那边不安全,会特意加派人手,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不会让任何人进入。”说到“任何人”三字时,她故意加重了语气,还意味深长地盯了慕容楚一眼。
“皇祖母……孙儿手边没有药油,要找才神医拿,再送给天真小道长。”
“好啦。”皇上连慕容长天也打断,“叫朱嬷嬷办这些小事就行了。在这皇宫中,皇上的安危最大。天真虽然深得本宫的心,可也比不上皇上重要。朱嬷嬷,把天真带回映春宫去。其他人,跟本宫去看皇上。”
“父皇还没有醒来,儿臣就不去了,还要查问天真小道长一些事。”慕容楚道。
“老三,皇宫里混进了刺客,偏偏这时候你就来了,好多事说不清的。本宫知道你是个好的,可也别给人机会说嘴才是。”皇后冷声道。
以现在的情况看,石中玉暂时是救不出去了,得另想办法才行。但慕容楚是怕朱嬷嬷暗地里对石中玉下毒手,所以要跟着,此时皇后放了重话,他不能坚持,只得点头道,“母后教训的是。不过朱嬷嬷可要当心,如今刺客还没抓到,万一伤了目击证人,怕以后会很麻烦。”
他是刚硬的性子,虽然忠君爱国,表面上对夏皇后也亲近,但实际上并不亲厚,反而不太感冒。现在被皇后两句话挤兑,马上就不动声色的反击,还让皇后无话可说。
皇后心里冷笑:这个老三,为了个小贱人,不惜翻脸哪。
表面上却认真对朱嬷嬷说,“还不快谢谢陵王殿下提点?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朱嬷嬷会意,上前叩谢,随即就带着石中玉出去。
慕容楚和慕容长天尽量不向她望去,可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偷瞄,眉头也都情不自禁地蹙起。皇后把这情景看在眼里,心中怒意更盛。
而劫后余生石中玉感觉着背后四道热切,两道冰冷的目光,默默跟着朱嬷嬷回到了映春宫。
天还没亮,不知赵知信用了什么手法,外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映春宫内的太监宫女还在呼呼大睡。朱嬷嬷送石中玉到门口,比划了个请的手势就漠然地转身离开了。然后,石中玉听到外间落锁的声音,还有很多的脚步声。想必,是皇后派的“守卫”到了。
她不禁苦笑。
慕容楚这一次救她未果,只怕以后更难。而且她感觉皇后对她动了杀心,逃跑的赵知信和谭公公也不知会不会回来宰了她。为了皇权,为了慕容恪,她破坏了太多人的好事,现在她脖子上不是架着一把刀,而是数不清有多少利刃了。
只但愿,她做的这一切好都是值得的。裕王殿下,请你一定要安全。最好,暂时不要回来趟这趟混水。她有很不好的预感,只要慕容恪回来,一定会有一张无形的大网罩住他的。那么她做的所有努力,就白废了。
一点点蹭进房里,她只感觉全身上下无处不疼。
她挣扎着倒了点冷水喝,又浸湿了一块纱帐,捂住火辣辣疼的面颊,然后很费力的坐在乱成一团的大床上。
她很想慕容恪,非常非常想。有他在,她不会受这些委屈。有他在,会抱着她安慰。有他在,她不会感觉那么害怕。
可是,他不在。
她低声饮泣,压抑地哭着。不管之前以命相挣时多么勇敢,不管忍痛时多么坚强,在这一刻全部粉碎。
她不敢大声,也不知哭了多久,手腕突然感觉硌得慌,这才想起那个盒子还在她袖子里拢着,刚才被诊脉时都小心着没露出端倪。她把盒子拿出来,细细地端详,又想把钥匙拔下来。
她把钥匙当成定情信物,不舍得丢掉。可不知怎么摆弄的,钥匙没拉下来,盒子却突然轻响了下,露出下面的夹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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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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