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肃,你一大早的在我窗外搞什么鬼?”四月气急败坏的对着关肃吼道,关肃一脸忧愁的看着四月,一脸愁思,哪儿还有那叱咤战场的模样,此刻的他,一张国字脸上写满了“我很愁,我很焦虑,急需人安慰”的几个大字。
关肃站在窗前,望了望纷飞的梨花与桃花,故作深沉的吟道:“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四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来这个闷葫芦是在那貌美掌柜那里吃了闭门羹,再不忍打击他,长叹了一口气,与他一同看着窗外的落英。
几人出了芳菲苑,掌柜的也整理好了账本,向几人翩跹而来,关肃在身后嘟囔着:“一个破账本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还能看出一朵花儿来。”
那貌美掌柜已行至身前,四月笑着与掌柜的道别。
“小姐此去,怕是下次见面不知年岁几何。”掌柜的看着四月,神情让人觉得高深莫测,关肃看了一眼四月,又看了看掌柜,将眼神望向别处,昨日那名玄袍男子已出去准备车驾,正吩咐着侍从将马车布置舒适一些。
“有缘自会相见,倒是四月有些话,不得不提醒掌柜的。”四月轻笑着看着眼前的美貌掌柜,掌柜淡然的站在面前,笑容温婉,“掌柜的心思玲珑,可有些东西还是收好的比较好,就比如那芳菲苑中的花花草草,还是隐蔽些才好,若是遇上行家,那可怎么是好。”
果然,掌柜的脸色变得稍显凝重,脸上的笑意也稍有僵持:“小姐金玉良言,温映月自当谨记。”
四月悠然一笑,便带着几人登上马车离去。
温映月望着那驾马车消失在烟云中才收回目光,径直走入芳菲苑。
上昔坐在四月身侧看着四月脸上的笑意,低头问道:“你刚才跟那掌柜的说了些什么?吓得别人脸都白了。”
四月笑着抽回握在上昔手中的手指,低头不理会他,若是那温映月因她这一两句话便吓得脸都白了,怕是小瞧她了,本是误打误撞住进了水云间,却不料在芳菲苑发现了些端倪,单是那陈府老爷亲笔题字的匾额就那样挂在水云间大门之上和那雕梁画柱的非凡装饰便不会是出自一个平常寡妇之手,她没有这般财力与物力,况且种在芳菲苑的奇花异草本就不凡,既是良药亦是至毒之物,看那掌柜的身形步法,定然是个武艺高深之人,四月也无心去计较谁是她背后的主子了,这江南,于她而言,越乱,越好。
“你倒是看得清楚,怕不是看得别人脸白,而是看见那掌柜貌美如仙,气度不凡吧。”四月打趣道。
上昔连连吼着冤枉:“若论美貌气度,谁又能比得上眼前之人。”笑着将四月拥在怀中。
四月让李斌将马车驾的快些,想到回到泽州城定要被玄恆唠叨一番就叫苦不迭。